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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巴环岛骑旅(2)医生、教师月薪仅50美金 如何在古巴生存?
纵览古巴历史的关键时间表,革命后的古巴走到如今的社会主义现状,是由国家领导人所做的决策和外部的国际环境所造成的。
#一个国家,两套价格甚远的纸币#
1991年苏联解体后,失去苏联外援的古巴开始开放旅游业,试图通过第三产业来获取外汇收入来度过困难时期。当时古巴市场上出现比索(Cuba pesos,缩写CUP,古巴人习惯叫法为Moneda nacional,直译国家货币)和美金并存流通,但古巴禁止美金流通,又借鉴中国经验搞起了可兑换券(Cuba pesos convertibles,缩写CUC,西语读音“库克”),完全就是中国八九十年代外汇券的翻版。所以现在古巴有着两套不同的纸币,问题是价格相差甚远,当卖出可兑换券时,1CUC=24CUP;当买入时,25CUP=1CUC。
1CUC的价格与1美金相当。
▲古巴比索(CUP)
▲古巴可兑换券“库克”(CUC),请认准Pesos后是否有convertibles(可兑换)
不管是游客,还是古巴人,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这两套纸币。用库克CUC(可兑换券)可以在任何地区、任何场所消费,而比索CUP无法在收费为库克的餐厅、酒店和商店使用。古巴普通工薪阶层都是领着比索的工资,但是进口的手机、家电和其它生活所需,都是库克的标价。这样对比一下,比索似乎变成了打酱油的角色。
为什么要提前讲起古巴的两套纸币体系呢?
因为后面会谈及古巴医生教师的工资,还有那些当地人以为游客不懂库克与比索的兑换比率而欺客的行为。由于库克CUC几乎与美金等值,所以有时把库克说成美金更直观理解。
#医生教师月薪只有50美金,真的吗?#
回忆起2017年4月在巴西亚马逊河支流的客货船上,偶遇了一些古巴人,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在古巴国营单位上班月薪只有30美金,比我以前骑行过任何一个非洲国家的薪水还低。那时我有点怀疑他们是否说谎了,对于身处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中国工薪阶层来说,30美金可能是一两顿或几天的饭钱,不足一件或一两件的衣服钱。
▲穿着医生制服步行上班的女医生们
到了古巴后,我发现现实情况比以前的听闻更加残酷,在哈瓦那街头的一家国营餐厅,卖甜圈圈的阿姨告诉我她的月薪只有240古巴比索(CUP),折合大约为10美金。一个在小镇医院上班的医生月薪只有1300比索,折合为52美金,而以前只有400比索,才刚刚调整薪资。其他在国营企业单位上班的普通员工薪水也差不多,一般都是2000比索以下。询问在旅游城市特立尼达的私人餐馆上班的女服务员,最高工资也只有1800比索,折合为72美金/月。
#工资那么低,如何在古巴生存?#
一个单位的医生教师月薪才50美金,放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生活,恐怕难以解决温饱问题。
不怕共同贫穷、就怕贫富悬殊且拥有共产主义理想情怀的古巴搞起了社会主义供给制,每户古巴人家中的每个人都拥有一个“小本本”(Libreta),类似于中国的“粮本”。
▲古巴人的食品控制销售记录本
在哈瓦那的古城区参观现代艺术馆的画作时,偶遇馆长马格诺利亚(Magnolia),在此工作过20年的她告诉我,每个月凭供应本可每次买15个鸡蛋,每个鸡蛋0.15比索(0.04元人民币),月限购两次;每月限购鸡肉1斤,1.175比索/斤(0.35元人民币;每月限购咖啡一袋,4比索/袋(1.2元人民币);每月限购白糖3斤、黑糖1斤,1比索(0.3元人民币);每月限购一小小瓶食用油0.20比索(0.06元人民币),有时凭本也买不到牛奶。每个月仅此一点补贴的食物,哪里够?我问马格诺利亚。她说只能通过在外面买,价格就高了很多。而她的工资仅有1700比索(≈500元人民币),这个月才上涨的,之前只有400比索。
▲正在国营五金店门口排队的古巴人民,一大早就在等待商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