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游记 旅行达人

疫情期间的美国骑行(1)亲身经历戏剧性的历史变化

美骑网车友钟思伟热爱旅游行业的工作与自行车探险旅行,自2013年踏上单人单车环球的梦想之旅,至今不间断地骑行了四大洲37个国家,骑行里程达90000公里,历时七年多,目前正骑行在北美洲美国。该篇是骑行美国抗疫日记的前言,接下来每周三固定更新钟思伟的美国骑行日记,欢迎点赞、分享、评论。

温馨提示:全文大约7000字,20张图,大约需15分钟。


在分享最近半年骑行美国的切身体会前,我得先交代一下自己是从哪里、何时入境美国的?免得一些读者误以为我是在国内疫情爆发后,去美国骑行是为了逃难的。“建设祖国你不在,万里投毒你最快!”在虚拟的世界里,网络语言暴力无所不在。

▲亚利桑那州与犹他州交界处的纪念碑谷,是电影《阿甘正传》的取景地之一

远扯一点,我在2013年6月16日离开出发地杭州,踏上了一场未知的独自环球骑行的旅程,至今我已连续穿越亚非南北美四大洲、37个国家,骑行90000公里左右,历时七年多。期间在2018年1月回国了一趟,与家人、亲朋好友团聚,办理新护照和加拿大签证,并携带了一辆新自行车返回被盗车的赤道之都基多,继续完成穿越美洲大陆的骑行计划。

近说一点,我在1月31日离境墨西哥索罗纳州,入境美国亚利桑那州时,整个美国境内只有6例新冠确诊病例,第一例是来自我现在所处华盛顿州的西雅图,到现在全美境内已经确诊4346748例之多。

半年的光阴似箭,又度日如年。从大峡谷州亚利桑那,到地质景观丰富多样的犹他州、多彩的科罗拉多州、荒野的怀俄明州、山区州蒙大拿、珍宝州爱达荷,再到常绿州华盛顿,新冠病例从6例到430万多例,我正亲身经历了美国疫情爆发前后一些戏剧性的历史变化。

▲疫情刚爆发时,各州发布了居家令,全靠自觉遵守。对于居无定所的我来说,野外是最安全的

继贸易战之后,如今美国已关闭中国驻休斯顿领事馆,中国也关闭美国驻成都领事馆,中美关系跌到历史上的冰点,国家政府层面较量之后的苦果,最后还是落在老百姓身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下面是以个人的骑行经历,讲讲这半年来我在美国怎么生活的,疫情前后经历了什么变化?

【吃】怎么解决吃饭的问题?

在我的环球骑行中,占据旅费开支最大的不是机票大巴等交通费,也不是酒店住宿费,而是下馆子和采购干粮的费用。

在非洲和拉丁美洲的许多国家,我下馆子或吃路边摊的次数与自己开汽油炉做饭的次数相差不多。当地普通老百姓用餐价格比较实惠,而且还能体验一下当地的美食。比如我在古巴环岛一个月,从来没有自己开过汽油炉做饭,绝大多次数都是在国营餐厅吃饭,价格便宜,一顿饭常常只要二十多土比索,折合人民币不到十元,管饱不成问题,但论美味可口,就因人而异了。还有像南美洲秘鲁的美食丰富多样,价格又美丽。一顿富有南美风情的草泥马肉,才不到10索尔,折合人民币十多块。

离开拉丁美洲,突然到了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挣着人民币、却花着美金的我突然意识如果在美国经常下馆子,那花钱就跟流水一样样。所以在美国骑行的半年时间,我基本上都是去沃尔玛等大超市采购干粮,然后带在路上自己煮餐。在同一个城镇,同样的干粮,超市规模越大,价格往往更加便宜。常买的干粮有面包、奶酪、火腿肠、花生酱、咖啡、面条、大米、罐头,这些也是我在美国吃得最多的食物,一吃就是半年。

▲母鸡擅闯入我的帐篷内,想吃它下的蛋呢

刚进入美国的头一个月,对什么都有新鲜感。在凤凰城市体验过几次麦当劳,1美金可畅饮各式各样的可乐,还可以无限次数地免费续杯,如果汉堡吃不饱的话,可口绝对可以让你喝到吐。

在快餐盛行的美国,很多美国人民经常吃高热量的食品,又没有时间或自律去锻炼身体,很容易肥胖,而且肥胖者中以穷人居多。据我在麦当劳堂食时观察,来吃麦当劳的人群基本上属于穷人,体型以胖子为主。

疫情爆发后,餐厅只接受外带,我再也没有进入麦当劳堂食过,以前还会点一杯咖啡或可乐,坐在餐厅内打开手机享受着免费高速网络,这样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疫情爆发前,超市各种食材的仓储充足,我一般每次采购一两天的干粮带到路上,吃完再去买,我尽量让自己轻装上阵。

自从3月13日联邦政府宣布紧急状态,也就是疫情爆发后,我当时所身处的亚利桑那州佩奇小镇,沃尔玛超市突然出现大米、面条、豆子、面包等断货的情况,那时我还在无人区徒步,没有信号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但两三周后情况明显好转,新鲜蔬菜和肉类的供应链却一直充足。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一个多月买不到厕纸,无法懂美国人民的脑回路。后来我尝试着向印度和阿拉伯国家的人民学习,节约用纸,常拎个水壶给菊花浇水,顺便还把困扰两个月的痔疮问题解决了。

为了减少去超市的次数,降低在人群密集的室内空间被感染的风险,我时常把接下来一星期以上的干粮买好,每天早上把一天甚至数天的水也加满,导致自行车加上行李和干粮的重量有一百五十斤左右。

翻山爬坡时,消耗的体力比以前多得多,当然下坡时,速度也飚得飞快。

▲犹他州锡安国家公园的峡谷公路两侧,遍布纳瓦霍红色砂岩地貌


【住】怎么解决住宿的问题?

在半年的时间里,我从来没有花费一分钱在酒店和露营地上,准确的说是2020年里没有花过住宿费。我独自骑行的原则是吃饭钱不能省,但在住宿和露营费上,能省则省。

疫情爆发之前的二月份,我都是在美国西南部的亚利桑那州骑行。为了应对冬季在高原山区骑行的寒冷气候环境,我决定在州府凤凰城做短暂停留,更换在户外露营的帐篷、睡袋,还有一些自行车配件。

在我看来,凤凰城算是一个大城市,在市区露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一是没有露营的安全地儿,二来在城市公园里或桥梁下露营担心容易被抢劫。于是我决定在凤凰城体验一下骑行圈里众人皆知的“热水澡”(warmshower),类似于背包客口里的沙发客网,是一种骑友间互助免费借宿的网站,在凤凰城体验过两天“热水澡”的沙发。

疫情爆发后的三月份,我在亚利桑那州佩奇小镇坐观三周的疫情形势变化,最后还是决定出发上路。

下一站摩崖布是一个旅游小镇,坐拥拱门和峡谷地两大国家公园,我再次尝试在“热水澡”找借宿的地方,结果发了多份请求,不是石沉大海,就是遭到拒绝,原因无外乎是受疫情影响。

▲在科罗拉多州落基山脉藏传佛教门口的国家森林里露营

自从那以后,我从来不寄希望于通过网络来寻找露营过夜的地方。

常常打开iOverlander这个免费App,寻找免费的野外露营地,以美国土地管理局的地盘为主,而且不需要征得许可,人人均可居。话说这个神器还是在尼加拉瓜偶遇一对开面包车旅行的德国情侣介绍给我的,在中美洲和疫情之前,我倒是没感觉它有多大用途,现在它派上大用场了。

在找不到免费允许露营的政府公共地盘情况下,我常常迫不得已去打扰当地人,征询在主人家后院里或树林里露营的许可。

欣然同意的次数居多,当然也有在同一个小镇、村庄被连续拒绝两三次的情况。许可举动的背后只有一颗心——对陌生人的善意与信任,而拒绝的理由却有千万种:我家有狗;不行,这是我私人的土地;为什么不去住酒店或汽车旅馆……

在科罗拉多州得到过一次美国警察把我带到公共汽车站内过夜的帮助,也经历过由于越过主人(同意的情形下)的邻居后院界线被举报后、遭遇警察驱赶的尴尬境况。在爱达荷州,也遭遇过在小镇公园过夜后、清晨被公园管理人员勒令罚款或打扫所有公共厕所的二选一经历……

常年累月在野外露营的条件很艰苦,最现实的困难是一个洗澡的问题。在疫情爆发不久,穿越亚利桑那州、犹他州到科罗拉多州,连续三个星期没条件洗热水澡,刷新了我环球旅行中没洗澡的间隔期最高记录。

后来从海拔3200米左右白雪皑皑的大桌山国家森林撤离,下降到海拔1600米左右干燥炎热的科罗拉多河谷,我忍无可忍地跳进了冰冷的科罗拉多河,刺骨的感觉记忆犹新,那是第一次在北美洲冬季洗冷水澡的经历。现在回想如果冻感冒得去医院看病的话,被感染新冠的风险更大。

▲在科罗拉多河畔的星空下露营,在冷水河里洗澡与洗衣服

再后来骑行一个州,洗一次热水澡变成了一种奢望。六月中旬骑行到怀俄明州,在大提顿国家公园外的野外露营地,偶遇一位定居凤凰城17年之久的英格兰大爷安德里亚(Andrea)赠送我一个容量5加仑的水袋,被我拿来当野外淋浴之用,装满水后放在太阳底下晒一天。水温虽不高,但至少不用担心冻感冒,太阳能解决了我野外洗澡的问题,但缺点是耗时间,还得看天气。

在科罗拉多州、怀俄明州和蒙大拿州的落基山脉骑行,进入到人迹罕至的国家森林露营,常常能看到提示有熊出没的告示牌,在防熊方面上的重视程度要比防人打劫还高。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月明星稀的一个夜晚,在蒙大拿州洛洛国家森林的露营地过夜,由于免费营地没有食物铁柜,自己也没带够长的绳子挂树上,我抱着侥幸心理把食物藏在火盆的烤架下,并用大石头团团围住和压住,结果半夜里石头硬是被熊搬动了,我两天的干粮被熊一顿吃完,所幸熊吃饱后,在天亮前不跟我打招呼静悄悄地走了。

▲骑行黄石国家公园,在路边偶遇一只孤独的棕熊

【游】美国有什么地方好浪的?

进入美国前,我在墨西哥就规划好了穿越美国南北的路线,大致是把亚利桑那州到蒙大拿州的大部分国家公园串成一条线,并贯穿到加拿大的班夫国家公园,以欣赏美国西部高原山区的自然景观为主。

论美国最美的自然景观,不得不提及国家公园,美国是世界上最早建立国家公园体系的国家,世界上第一个国家公园是1872年成立的黄石国家公园。

二月份游历亚利桑那州的大峡谷国家公园时,考虑到骑往阿拉斯加的路途中要经过众多的国家公园,我索性买了一张80美金的年卡,理论上来说一年里,可随便畅游其他61个国家公园。突然在三月中旬,随着黄石国家公园的关闭,众多国家公园紧随其后关门歇业,让我与犹他州的拱门、峡谷地两个国家公园失之交臂。

▲亚利桑那州大峡谷风光

在没有国家公园可以游览的情况下,随着美加边境关闭,我只好被迫放弃五月初骑行加拿大的计划。在慢游科罗拉多州的一个月里,我从西向东,再从东向西把地理课本上的北美大陆分水岭来回翻越了两遍,终于迎来了5月18日黄石国家公园开放的好消息,接下来是越来越多的国家公园陆续开放。如果国家公园再不重开的话,估计得把美国人民憋坏了。可以想象疫情之前,美国护照可免签一百多个国家;疫情之后,同本护照能免签去并且不用隔离的国家屈指可数。

▲亚利桑那州佩奇小镇的下羚羊谷


【行】没有车,在美国寸步难行

纵贯美国本土南北,我的交通工具全程靠自行车。许多来美国的游客,大部分会选择自驾的方式。人家花钱烧的是汽油,我不花钱却燃烧的是脂肪油。所以哪怕我的饭量是正常人饭量的两三倍,也不见体重增加体型发胖,每一天骑行消耗的卡路里太多。

美国没有像中国一样拥有发达的高铁系统,偶尔见到的火车还只载货柜。不管是在大城市,还是小城镇和乡村,美国的公共交通的便利程度和硬件条件也不如中国。不管是长居,还是短暂旅游,在美国出行如果没有机动车,就等于没有腿一样,出门寸步难行。

▲怀俄明州大提顿国家公园内巍峨的雪山

不管是新轿车,还是二手车,不管是皮卡车,还是房车,美国的汽车比中国便宜很多。

车况差点、仅当代步工具的二手车,只要几百美金。

定居在蒙大拿州博兹曼的小哥尼克有一次带我去攀岩,他跟我讲起他刚入手一个月的二手车,售价才500美金,比我的自行车还便宜呢。在科罗拉多的旅游小镇格伦伍德斯普林斯,偶遇的夏威夷大叔安杰告诉我他买的二手拖挂式房车,只要五千美金。在美国有着这样一个群体,物质上并不富裕的他们常年住在房车里,过着游牧式的生活,你可以说人家居无定所,也可说他们把家安放在路上。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早已普及家用型汽车的美国号称是“车轮上的国家”。

在美国开车,上高速公路是不收费的,因为根本就没有收费站,一些特殊的桥梁除外。美国政府把高速公路的税费都附加在汽油柴油的价格里。美国汽油不足1美金/升,低廉的油价让自驾成为周边游和州际游的主流方式。一到周末或国假日,在高速公路上能看到不少皮卡拖着房车、大房车一拖二(中间是轿车,后面是游艇或沙滩车)、哈雷车队拉轰的场面。

▲常在路上骑,哪有不爆胎

疫情爆发后,我还担心美国各州会封锁州界公路,但自始至终从来没见交警封锁州际高速公路。即使在居家令发布之后,依旧能见到高速公路上川流不息的景象。在没有其他公路可选择的情况下,自行车在美国是可以上高速公路的。

如果说我困在疫情最严重的美国,是倒霉的,但换一个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我是幸运的,因为我跟美国人民一样一直可以自由活动的,但付出的代价是长期生活在疫情的笼罩下,直到变得习以为常或麻木。比如说进入超市等人群密集场所,必须戴口罩。许多图书馆、博物馆等公共场所目前一直处于关闭状态,让我错失很多了解当地人文历史的机会。

▲怀俄明州别有洞天的隧道公路

【购】在美国买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

进入美国后,才知道资本主义国家有消费税一说。去超市买生食或未加工的熟食,不需要缴纳消费税,但其他生活用品大到家具、家电,小到日常用的手机、穿的鞋子、衣服等都需要缴纳税。

具体到每一个州、每一个城市又是征收不同比例的税。我在凤凰城更换帐篷、睡袋、自行车配件和其他户外装备,一共花费了2000美金左右,仅是8.6%的消费税,我就多花了180美金左右。但如果我在Oregon(俄勒冈州),Alaska(阿拉斯加州),Delaware(特拉华州),Montana(蒙大拿州)和New Hampshire(新罕布什尔州)五个州购买的话,是免税的,也就说这五个州是免税州。当时考虑到这五个州距离我所在的亚利桑那州都较远,而这些装备是急需用品,所以还是在凤凰城添置了。

▲在犹他州城堡峡谷的一处牧场露营

【人情冷暖】真实的美国人民是什么样的?

前段时间有个网友问我一个问题,美国人民的性格和伊朗的热情有什么区别?真实的美国老百姓是什么样的?

他看我正骑行在美国,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客观的说法。我直接回复他,没去过伊朗,无法对比。来了美国,你就会真实地感受到。

说实话,我绕地球骑行半圈,至今还没去过伊朗呢。2013年10月在斯里兰卡环岛一圈后,鉴于签证、机票和骑行的连续性因素,我列出了三个可选择的目的地:伊朗、约旦和肯尼亚。最后考虑到从伊朗骑到亚美尼亚还得飞约旦,再加上约旦可直接落地签,科伦坡飞安曼的机票最便宜,我最后放弃骑行伊朗,留作以后骑行丝绸之路回国时再游历。

很早之前就听说有骑友在伊朗骑行一个月,一分钱也没花。从一些背包客的游记里,也能隔着屏幕感受到伊朗人民热情好客,但那都是别人的经历。一千个旅行者,对同一个国家、地方有千变万化的体会和感受。看万篇游记,都不如自己亲身去偶遇与感受来得真实,或喜或悲,或感动或冷漠,或酣畅淋漓,或痛不欲生。

▲科罗拉多州大桌山国家森林的山麓牧场风光

从世界尽头乌斯怀亚一路北上,我在拉丁美洲整整呆了五年之久。不同拉美的殖民文化和风土人情,进入北美后确实有一种不适应感。街道宽敞了,环境干净了,超市购物方便了,交通更加有秩序了,但富有当地生活气息的氛围少了,我在美国就从来没逛过当地集市。

在美国公路两侧农牧场的铁丝网上,随处可见警告牌“私人财产,不容侵犯”,我时常担心万一闯入私人领地,询问是否可以在地盘里露营,但在抵达主人房子前就突然被不知何处飞来的子弹击中!很幸运这种画面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发生过。如果不提前征得许可,哪怕在路边栅栏外面的一小地儿露营,也随时可能发生被人举报、半夜里遭遇被警察驱赶的情况。

▲偶遇一家三口麋鹿,在野外骑行露营,常见到的野生动物比人类还多得多

不管在城镇,还是在农村,许多美国人民生活了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邻居是谁。在小镇乡村,我很少见到邻居在街头聊家常的场景。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前寻找露营地时,时常见到的场景是每家每户都关起自家门,安静地过起自己的小日子。所以说移民到美国生活,首先得有独处的能力,身边没有朋友的话,又无法融入当地的圈子,那么得把自己当朋友,学会与自己相处,要不然会感受到异常的寂寞和空虚。

对比巴西、智利、哥伦比亚和墨西哥等国,美国人民确实不如许多拉美国家的人民热情,这与美国的移民历史、文化分不开关系。由移民构成的美国,再加上由来已久的种族歧视问题,注定没有像中国一样有统一的民族认同感。

▲亚利桑那州的墨西哥帽岩

在美国的半年时间里,我偶遇过各色各样的人,有善良热情的,有冷漠无情的,有素质教育好的,有素质和认知低下的……整体来说,美国全民素质还是比较高的。在城镇农村和野外骑行露营,从来不担心被人打劫偷盗的问题,倒是得防着熊劫食,所以我在美国骑行锁自行车的频率最低。

美国疫情爆发后,特朗普通过丑化中国形象来转移本国的内部矛盾,激化底层人民排华的情绪,以各种手段达到他今年大选连任的目的。新闻上有出现个别美国黑人歧视华人的报道,但就我的亲身经历,没有感受任何受歧视的时候。正常的美国人都知道新冠病毒的源头还是个未知数,最早报道疫情的地方不一定是最早爆发疫情的地方,最早爆发疫情的源头还有待科学家的寻找和论证。

▲犹他州版本的“天空之镜”GPS: 37.668165N, -109.442929W

【回国之路】何去何从?

不作为、常甩锅的美国政府,再加上讲究自由与人权的美国人民,在有效疫苗上市之前,美国的疫情只会变得越来越严峻,7月29日4346748例,破千万的数据指日可待。

自从国内民航局出台“五个一”政策后,再加上滞留美国的华人众多,导致回国机票一票难求。花十多万人民币买一张回国机票的华人不在少数,奈何我根本买不起这天价机票,眼看着在美国的停留期在7月30日到期,在美加边境继续关闭到8月21日的情况下,我迫不得已在美国移民局官网申请延签。

▲四月底科罗拉多州大桌山国家森林的松林雪景星空

在美国境内延签所需的材料并不比第一次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申请时的简单,除了护照首页、美签、I-94表、延签的解释信、银行存款证明、加拿大签证,我最后还附上了从非洲津巴布韦一路随身携带的“通关文牒”《先驱报》报道。

美国移民局不同于其他国家机构,它是一个自负盈亏的事业单位。单就一个延签费就得370美金,还有指纹采集费85美金,一共455美金,比160美金的签证费贵了太多。最近三个月在美国西部的高原山区野外生存,省吃俭用后的旅费都被收纳到美国移民局的口袋里了。虽说疫情形势特殊,但万一被拒绝延签的话,费用一概不退,就跟貔貅一样,只进不出。但对比一下回国好几万的费用,心理舒坦多了。

▲犹他州一侧的纪念碑谷日出景色

移民局已经接收我的延签案件,接下来等邮件通知,何时通知录指纹?是否审批下来或拒绝?何时批下来?被拒后的宽限期多久?美加边境何时开放?都是一个个未知数,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遇而安。

在我看来,在疫苗上市前,美国疫情只能靠群体免疫了。2020年内回国的念头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它变成了一种奢望。

但愿疫苗早日成功问世,世界疫情早日好转,老百姓过上往日正常的生活!

但愿有祖国的人民能如愿回国!有家的游子能早日团圆!有梦想的人有朝一日终究实现!

▲犹他州满月下的“五指山”

故事,徐徐展开……


投稿

美骑网长期征集优质骑行游记及自行车产品、装备类相关稿件投稿,欢迎各位作者大大扫码添加“美骑小七”微信,进行详细沟通。

责任编辑:虾饼

(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并保留图片水印。)
本文来源

上一篇:轻骑滇藏(2)第一个坎 白马雪山下吃狗粮

下一篇:【小药水骑行日记】福井天使之路无敌路况 拉练无敌

大家都说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复 登录  |   注册

您还可以输入200
  • 热门评论
  • 刘子光 2020-09-02 18:39

    如果我能去美国溜达溜达,一定找个靶场打两枪

    查看回复(2)

    +1

    1
    回复
    举报
    • 超线程豇豆男 2020-09-02 23:48

      下载个刺激战场咱们可以飙两发

      +1

      0
      回复
      举报
    • 刘子光
      回复超线程豇豆男
      2020-09-03 00:04

      当年我还是CFer[~em_130~]

      +1

      0
      回复
      举报
  • ADHDmania 2020-09-02 15:17

    有两个想说的: 1. 在美国吃麦当劳太可惜了,因为美国的麦当劳特别难吃,这点真的不如国内的麦当劳。我觉得美国最好吃的快餐汉堡店是Wendy's,当然如果能找到Five Guys,那就更好吃了。 2. 任何国家都有消费税,中国记得是12%,美国因为各州消费税不一样,所以会明确的标出来。不过有些州是真的没有税。 3.哈哈哈,被棕熊抢劫了!

    查看回复(2)

    +1

    1
    回复
    举报
    • 超线程豇豆男 2020-09-02 23:47

      跟你科普一下,国内的消费税不一样,简单来说只对奢侈品和高档消费品征税,平常老百姓除了啤酒黄金汽车,很少接触。美国/日本/澳洲这类国家的消费税是对所有买卖消费行为都征税,而且是个流转税,由最终消费者埋单。所以也有很多米国人有意见的时候,就会说gov收税不办事这种说法。相对来说,国内主要税种是增值税,只对商品增值部分征税,而且实际生活上基础消费很多都是免征的。

      +1

      0
      回复
      举报
    • JOJOLEE
      回复超线程豇豆男
      2020-09-03 10:30

      学习了

      +1

      0
      回复
      举报
  • 全部
  • 刚得起1995 2020-09-07 13:52

    美国收了你的税,并明确告诉你,让你知道你是纳税人,并享受纳税人的权利,在某国,收了你的税,却不让你知道

    +1

    1
    回复
    举报
  • Johnny Liu 2020-09-03 18:59

    为什么用的山地而不选择砾石车?

    +1

    0
    回复
    举报
  • 白黑配 2020-09-03 09:55

    疫情期间博物馆各种公共活动没法体验确实很可惜

    +1

    0
    回复
    举报
  • 15650272172 2020-09-02 21:36

    人多人少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1

    2
    回复
    举报
  • 飛鱼丷 2020-09-02 17:13

    真实

    +1

    2
    回复
    举报
  • 兔兔图图 2020-09-02 15:30

    不错的骑友   !

    +1

    2
    回复
    举报
  • kingfar 2020-09-02 14:10

    母鸡:本来是想找你蹭饭的,没想到你才是想蹭饭那个~

    +1

    2
    回复
    举报
举报成功,管理员会尽快核实及处理
安全提示

根据《网络安全法》规定,账号需要绑定手机号才可以使

用评论、发帖、打赏。

请及时绑定,以保证产品功能顺畅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