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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骑滇藏(7)一篇来自旅行者的告白书
5.山坡下的意外脱险
我看向红拉山的山顶,仍然望不见积雪。但我仍然坚信雪山融水会在某个转山之后倾泻而下,怀着这种望梅止渴的心情我继续踩上单车。果不其然,在出发不到五公里的地方,通过隧道过后。我就听到刷刷的水流声,那声音此时对我而言胜过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和歌曲。尽管它杂乱无章毫无韵律,但它却象征着生命的起源。会须一饮三百杯,我要一次喝个够。险峻陡峭的悬崖仍然抵不住我对水的渴望,我才压根不关心是否会有落石从天而降,敢来这里就早已经做好了中奖的心理准备。
我想用水浇一下燥热的脸庞和额头,但刺骨的雪山融水还是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在高原一旦生病就会回复的很慢。终于爬上了红拉山山顶,在最后一公里的时候我选择了有节奏地奋力摇车冲到了上面。驻留在一旁的司机大哥邀我稍作休息,拍完照再走。
我看了看略带阴沉的天空便对他喊道:“没事,大哥!不必了,我已经见过了它的真容,有缘再见了。”
我已经体会到了翻越最难山的艰辛,从海拔一千九百米爬升到海拔四千一百米。也目见一切的波澜浩瀚,红拉山,再会了。终于是到了放坡的时候,路面非常的平整。上锁,提速的动作一气呵成,我内心不由激动起来大喊道:“芒康!老子来了!”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爆胎了。因为车速很快,我差点就失去了平衡,瞬时冷静下来奋力控住车把才得以脱险。所幸一旁都有护栏。我深吸一口气想到:“果然不能在这里大放厥词,会引来神怒。”
前轮被沿路的铁片划开了一个口子,应该是大车运输时掉落的。我心想即便是换过了内胎,接下来也会有继续被扎的隐患。但是灵机一动我突然想到了朋友之前对我讲过用补胎片补一下外胎内侧,及便会造成胎内气压不均,但至少会大大降低一下再次被扎的几率。时至今日,所有的备用内胎都已经用完了,接下来就要锻炼我的补胎技术了。之前为了苦练补胎技术,找了一堆废胎一直补到半夜,终于张氏补胎法在滇藏上大放异彩了。“老哥,补胎吗,五元一次。”边补外胎时我还在暗自窃喜,正所谓是苦中作乐。事情总是麻烦的,而心态却是你可以决定是乐观面对还是消极迎接。
高耸的山脉将落日完全遮蔽住了,终于傍晚起了呼啸的逆寒风毫无留情地穿透衣服的每一寸,它肆虐的阻碍着车轮旋转的节奏。红拉山将夏冬一分为二,码表在爬坡时气温显示到了三十多度,而如今在下坡时却只有几度。本想疾驰而下享受冲坡的刺激和紧张,不曾想下坡变平路。已经在放坡了,就懒得再穿上保暖了,再坚持一下吧。
终于到达了山脚下的毛尼村,因为自带的气筒打不了高压。我便跑到村上唯一的一家客栈询问是否有气筒,这里也是骑行者的落脚点。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皆是藏族,又都是高挑的身材,更有趣的是他俩都留着长长的辫子。老板一眼望去颇有一种江洋大盗的模样,嘴角留着两缕胡须,牙齿间镶着一颗金牙。像他一样盘辫的藏族人已经很少了,尤其是大多数的藏族年轻人都在追逐外面来的新鲜事物。剃着干净利索的短发,听着各种来自都市里的狂躁的音乐,骑着摩托在山间中穿梭,一路走来见过很多这样的年轻人。
“老板,怎么今天没有骑友入住?”我好奇的问道,四处打望并没有看到一辆车子。
“我最近忙得很,白天去忙农活,傍晚才回来。再就是最近确实是没怎么有人来,本身骑滇藏线的人就少嘛。”老板一边于伙计结账,一边回道我。
过了一会老板娘帮我找来气筒,但仍然还是很难打进去。我本想不如今日就在这里歇息,但一想到问题也没有解决,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向他们告别。
“再见了。”我挥手道。
“你这样可以吗?轮子都没怎么有气了”老板娘略带担心的对我讲。
我晃着脑袋对她讲:“没有关系的,我看看前面路过的地方还有没有气筒,还能再撑一会儿。”
“那好,要一路注意安全。”她冲我也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