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摘的芍药花

有一天吃早餐的时候问张姨

“吃过焙子没？”

张姨摇摇头。

“稍麦呢？”

“没吃过。”

“呼市的特色啊。”

“焙子是咋做的？”

“面粉烘的，一层层滴，很酥，老好吃了”，我把日记翻出来给她看照片。

“有馅吗？”

“牛舌焙子没有馅，有些人会夹着稍麦吃，也有加火腿培根的他们叫辣焙子，还有红糖焙子也超好吃，你们是不是基本不去呼市？”

“是啊不去，大老远滴。”

东北人实锤。

▲华子鱼

某天有一桌客人点了一份炸华子鱼，张姨把冷冻柜里的一大袋华子鱼拿出来解冻，这边每一家饭店都必有的一道菜——炸华子鱼。

问我爸他说没见过，华子鱼属于鲤鱼科，学名瓦氏雅罗鱼。华子鱼广泛分布于欧洲、西伯利亚、高加索、黑龙江流域的清冷水域。在中国分布于黑龙江、乌苏里江、嫩江、松花江、牡丹江以及其支流、湖泊、水库，也产于图们江、鸭绿江、辽河等水域。在黄河流域的河南、山西、陕西、甘肃、青海、内蒙古等省区也有分布。

瓦氏雅罗鱼味鲜美、捕捞方便，在中国东北地区和黄河中游地区都被列为一种重要的经济鱼类，内蒙古的达里湖数量最多。

“你去过云南吗，云那边是不是特别穷？”

“肯定没你们这边有钱，云贵川那边都是山。”

“你们那边有拐卖妇女儿童的事吗？”

“有啊，肯定有。”

“我们老家山东可多了。”

“什么？现在吗？”

“什么时候的事？”

“那时大概15岁。”

“那就是改革开放后没多久，85年左右。”

“差不多。”

“那时我三哥就娶了一个云南的女孩。”

“那个女孩是拐卖过来的？”

“也不是，她们就是干这行的。”

“啥意思？”

“她们两表姐妹来到我们这边，我们有彩礼嘛不是。”

”她们现在还在吗？”

“跑了。”

“啥意思？”

“就是她们又跑回家没回来了呗。”

”他们有领结婚证吗？”

“没有。”

“那是你们对她不好？”

“我们对她可好了，她说想家要回家，哭着要回家，说回去了再回来，我们还给她买了手表家具什么的。很能干的女孩，啥活都干，长得又高又漂亮，她也像你一样，天天都要洗澡，她在老家还有两个孩子。”

“那她还有回来吗？”

“听说一年多回来了，但我弟又娶了别的媳妇了，她知道之后就走了，这一年多也不能就等着她呀，这我也是听说，谁知道她回没回来。

“她表妹嫁的那家，他公公每天就监视着她，怕她跑了，要是出去，要有人陪着。”

“这不是禁锢吗？犯法的这是。”

“反正后来跑了。”

“为什么你们那边特别多拐卖的？”

“有一些年纪大的娶不到媳妇，一些老光棍呗。”

“是谁带那些女孩过来的？”

“有中介媒人。”

“那是人贩子啊，也没人举报报警啥的吗？”

“没有。”

“怪不得我去到云南，那些人都问我一个人出去害不害怕，她们以前觉得沿海发达地方很多坏人，怕被人骗，即使老家穷点也不愿意出去工作，现在还是有人这样觉得。”

“哎呀老多这种现象了。”

“那被拐卖过来的人现在咋样了，她们过得幸福吗？”

“年纪都很大了50多岁，有些也还行，就这样过日子。”

“你知道江苏徐州锁链女人那件事吧？徐州不就挨着山东。那你们这里有拐卖妇女的情况吗？

“这里没有。”

“那有年纪大的光棍吗？”

“有啊。”

“那他们就是过自己日子是吧？”

“对啊。”

“那还好，没去做犯法的事。”

曾经认识一个人是徐州丰县的，她们把这种“中介媒人”带过来的妇女当作正常事情。身边有同学家为了生男孩把女孩送给别人养，他们好似也从来没有反思过，只当做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油菜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