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网络安全法》规定,账号需要绑定手机号才可以使
用评论、发帖、打赏。
请及时绑定,以保证产品功能顺畅使用。
专访安迪·施莱克(图文)
安迪·施莱克(RadioShack Nissan车队,下简称小施莱克)就康塔多(Contador)、约翰·布鲁内尔(Johan Bruyneel)、反兴奋剂和环法赛等相关问题接受了Cyclingnews的专访。

安迪·施莱克在2012环京赛中,但因为背伤,未能获得很好的成绩
在经历了目前为止职业生涯中最艰难的赛季后,小施莱克与Cyclingnews(下简称CN)一起,讨论了2010年环法赛中的“链条门”、2010年康塔多尿检阳性事件、车队经理约翰·布鲁内尔,以及小施莱克的成长和他2013年的目标。
CN:如果有人问起你2010年的环法赛,你会有些什么想法呢?
小施莱克:很多骑手都说,与我以往参加的环法赛相比,我在2010环法赛中表现得最为强大。我并不赞同这种说法。实际上,在卡德尔·埃文斯(Cadel Evans)获得2011年的环法赛冠军后,我的感觉会更好。在某些比赛中,会有十来个真正强大的车手,但最终只有五个人能够走上领奖台,赢得比赛。我想,2011年的环法赛就是这样的一场比赛。而在2010年的环法赛中,我和康塔多遥遥领先,后面其他车手的争夺的目标则只是季军的位置。2011年的环法赛则大不相同。我相信我在2011年环法赛中的表现要更好。
CN:从个人情感上来说,你对2010年的黄衫感觉如何?再就是康塔多尿检阳性之后,你最终获得了环法赛冠军,你有何感想?
小施莱克:正如我曾说的,这个冠军只是说明我在理论上赢得了环法赛,而我本人并没有那种做冠军的感觉。
CN:为什么呢?
小施莱克:因为情况有所不同。在赢得环法赛后,你所能拥有的最美好的东西,就是回忆,就像在香榭丽舍大街漫游的浪漫回忆一样。但是,2010年的环法赛冠军不能给我带来这样的回忆。即使理论上我的确赢得了比赛,但实际上我并没有那样的感觉。
国际自盟在卢森堡主办了一个仪式,为我补发了总冠军黄衫,但那种感觉完全不同。这也还因为,在那次环法赛中,我与康塔多的成绩十分接近。在那次比赛中,我的表现的确是最好的——获得了六个赛段的领骑黄衫。而在2011年的环法赛中我只获得了一件领骑黄衫。再加上我在2010年环法赛中赢得了两个赛段的冠军,而2011年,只有加利比耶赛段的胜利令我永生难忘。因此,在我的记忆中,2010年的环法赛是最棒的。
CN:那对这样的赢得2010环法赛的方式,你会不会感到懊恼?你会不会生康塔多的气?你会不会对这个比赛感到气愤?
小施莱克:不,我没有。虽然我对掉链后康塔多仍然发起进攻的事情感到挺生气,但我并没有因此把他当作敌人。我们还是会交谈,而且他已经向我道歉了。
CN:过去十二个月里,不管是作为个人,还是作为弗兰克的弟弟,抑或是作为一名队员,你都经历了一段十分艰难的时期。那么,最让你感觉艰难的是什么?
小施莱克:当然是我的伤病了,再有就是整个赛季的开篇很糟糕。在集训营时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后来我去参加巴黎-尼斯赛,在那里我生病了,总是落后于其他骑手。在我参加的所有比赛中,我都会落后。后来,我又参加了一次集训,并开始慢慢找回山地赛的感觉,一切都开始好转。但后来我在环多菲内赛中受了伤,并因此失去了参加2012环法赛的机会。2012年的环法赛对我来说充满了艰难和煎熬。三个星期里,我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成天躺在沙发上看比赛。
CN:在粉丝的面前,你永远快乐、积极,还有几分潇洒,你热爱并享受比赛。但是,今年,你所经历的这些挫折好像已经改变了你。
小施莱克:正如大家所看见的,我将自己与比赛隔离起来,远离了所有的比赛。有那么一刻,我感觉自己根本不像一个自行车手。我只能坐在家里,根本不能训练。即使是能参加训练,也只能训练一个小时。有一段时间,我不想与任何人或者是媒体谈论自行车运动。实际上,我感觉自己的确需要那段时间的休息。在一扇门关闭的时候,会有另一扇门开启,给我新的机会,现在,那段经历成为了我前进的动力。我感觉那次受伤,让我的心理变得更加强大。之前,我摔断了锁骨,在休息恢复十天后,我又能继续骑行。自从我以专业选手的身份参加比赛以来,成绩一直都是越来越好。但是去年,我的成绩却是越来越糟。这让我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热爱自行车运动,多么的享受每一次的比赛。

安迪在2012环京赛中,背伤似乎对骑行有着不小的影响
CN:你觉得自己成熟了吗?
小施莱克:是的,当然。
CN:你的哥哥弗兰克跟你一样,也没有参加今年的环法赛。关于他的尿检阳性的事情,你还记得些什么?你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小施莱克:他打电话告诉我的(小施莱克停顿了很长时间)。但他的尿检并不是呈阳性,只是检测出了利尿剂。我们很有信心,我们相信调查的公正性。的确,最开始我们会一遍又一遍的思考,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但我们并没有因此停止训练,更不会完全退出自行车运动。我们永远都不会退出。
CN:你与弗兰克如此亲近,如果他遭到禁赛,你是停止比赛还是继续参赛呢?
小施莱克:我永远都不会放弃自行车运动。我们整个车队都支持弗兰克,他依旧和我们一起训练。我们只希望这件事情能迅速得到解决,我们还要迎接比赛。并且我们相信调查会是公正的,他不会遭到禁赛,他也不会不再参加比赛。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得到解决。
CN:真是充满艰难的一年。我要问的另一个问题是关于车队内的关系,特别是弗兰克和你自己与约翰·布鲁内尔之间的关系。
小施莱克:我们与约翰之间的关系进展并不顺利。约翰主张用一套不同的方法来为环法赛做准备,我们都同意了。他曾在兰斯以及康塔多身上都运用过这个方法,但这个方法在我身上并不奏效。在这件事情上,媒体方面有很多的误解。我们与约翰的目标相同,那就是赢得环法赛,我们也试过了齐心协力。但在赛前准备上我们有不同的方法和意见,加上约翰的办法并不奏效。去年1月份我说我想尝试一下另一种不同的方法,但也没有奏效。因此,现在我打算回到我所习惯的、对我有利的训练方法上去。
CN:布鲁内尔可能会离开你们车队,你有就这件事情与贝卡(RadioShack Nissan车队所有者)进行谈话吗?或者说这件事情有没有让你感到惊讶?
小施莱克:这件事情让所有人感到非常惊讶。美国反兴奋剂机构在公布案件调查结果时,多次提到了布鲁内尔。但他离开车队时,所有人都感觉十分震惊。我们是在北京比赛的一天早上听到这个消息的,大家都感到很惊讶。你应该是与我们在同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的吧。
CN:在你、弗兰克、约翰的心中,环法赛和环意赛分别处于什么位置呢?有媒体报道,说布鲁内尔似乎希望弗兰克将目标锁定为环意赛。报道还说,如果将目标锁定为环意赛的话,弗兰克应该已经赢得了冠军。而你,应该以在环法赛夺冠为目标。如果你跟弗兰克都不受伤病影响的话,这样的设想能否实现呢?
小施莱克:弗兰克在比赛结束的前三天摔伤了。他原本状态很好,虽然可能不能夺冠,但我了解弗兰克,他肯定会尽全力奋勇拼搏。最开始,他可能并不是那么乐意参加环意赛,但就在离比赛结束只有三天的时候,他摔伤了。他的妻子坐飞机去终点迎接他,但最后,他只能在触及终点线前就带伤回家。如果没有撞车,他就能很好地完成环意赛。他为环意赛做了百分之百的准备,理想的情景是他顺利完满地完成比赛。将来,他肯定会将这一情景实现。
CN:展望2013,在你不比赛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个特别的动力让你继续前进?那么那个独特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小施莱克:嗯,的确是有。这个特别的动力就是,我想告诉人们,我还在这里,我仍然是一名优秀的车手。我想再次参加比赛,我想要有所不同,我想主动出击,也许我能赢得比赛。有很多动力激励着我。对于我所参加的每次比赛,我都想尽最大努力,我知道自己能做好。回到赛场后最开始的几场比赛对于我来说真的很困难,因为我养伤休息了一段时间,错过了许多比赛机会。但是,我想赢得比赛,这种想法也使我继续向前。
CN:再次回到以前的高水平,是不是你所面临的最大挑战?
小施莱克:是的,我所面临的巨大挑战,就是要恢复到先前的水平,然后超越那个水平。要战胜这个挑战,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个过程肯定会十分艰难。
CN:让我们再回到前面的问题:2010年环法赛中康塔多趁机发起进攻,以及他尿检呈阳性这两件事情,哪个更恶劣?
小施莱克:康塔多尿检中查出瘦肉精的事情仍然是大家热议的话题。有人相信他,也有人不相信他。让我感觉更恶劣的是他在比赛中趁机进攻的事实,因为这根本不符合运动精神。我永远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而对于其他的,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科学家。有很多证据对他有利,也有很多证据对他不利。具体的判定结果并不取决于我对他的评价。我并没有跑到他的面前,对他指指点点,而且他最终也受到了禁赛的处罚。但是,这仍然是一个没有得出结论的问题。你不能说康塔多服药了,因为这并没有得到完全的证实。得到证实的是,他的循环系统中存在瘦肉精。但对于瘦肉精的由来,康塔多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我无法求证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CN:但你看见了他被禁赛的事实。他违反了比赛规则,违反了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的规定。
小施莱克:是的他违反了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的规定,但他并没有在服药的时候被逮个正着。我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该相信谁。不管有没有服药,他可能仍然是赛场上最棒的车手。我并不完全了解事情原委,所以我不想妄加评论。我不会在事情原因还未查清的情况下,对别人指指点点。

很萌的安迪
CN:鉴于当前的形势,加上美国反兴奋剂机构(USADA)的报告,似乎所有车手都需要为自己辩护。所有车手都遭到了怀疑,而被问及是否摄入了能够提高比赛表现的药物。你感觉这是一个公平的问题吗?
小施莱克:不公平。如今我们能通过更多的途径来证明我们没有服药。不管我们在哪里,不管我们做了什么,国际自行车联盟(UCI)和世界反兴奋剂机构都了如指掌。连我在哪个房间睡觉他们都一清二楚。我们会接受各种测试。你不能拿现在与十年前的兰斯时代相比。回顾从前,你就会发现,在那个时候,没有人的尿检是阳性,因为那时候的测试根本不够多。现在的测试更多了,通过了测试才能才加比赛。如果说要在这个时代,再成立一个以改革自行车运动为名号的委员会,我会感觉有几分荒谬可笑。
当然,我们应该再次赢得公众的信任。但是,他们不应该拿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来评判我们现在这一代自行车手。我们已经竭尽了全力来证明我们没有服药,别无他法。如果人们拿现在跟阿姆斯特朗的时代相比,并因此指责我们,那就是不公平的。那个时代和现在不同,而且,我们能够接受老一辈们的一切想法,但我认为我们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各种各样的宣传太多了,大家都跳出来,说他们想要改革自行车运动,但是,我相信,自行车运动已经得到了改革。
CN:在自行车运动中,过去与现在之间是有联系的。金姆·安德森(Kim Andersen)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还有约翰·布鲁内尔、乔纳森·瓦夫特尔(Jonanthan Vaughters)、马特·怀特,以及其他车手都是很好的例子。
小施莱克:是的,现在的人们可以从过去学习。所有人都能获得第二次机会,所有人都能改变自己思维方式。我举个例子:大卫·米勒(David Millar)曾被发现服药,但现在,他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来促进自行车运动的发展。还有阿尔达格(Aldag),他曾承认自己使用了促红细胞生成素(EPO),但今天,他参与并推动了自行车运动的改革。我认为,没有必要将那些二十年前违反禁药规定的车手都禁赛。因为他们从过去的经验中懂得了很多,他们可能就是那一批能在今天创造不同的人。这就是我的一点想法。米勒了解现在的年轻车手,他能教导年轻的车手,让他们明白如今的时代不同了。
责任编辑:凌子
上一篇:我这一辈子与自行车有关——专访广州纵横梁伟江(图文)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