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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手日记(13):在伊斯坦布尔休整一周(图文)


“哈罗,我的朋友,”坐在我身边的一个擦鞋男人对我说,我正在伊斯坦布尔蓝色清真寺附近坐下来抽一支烟。“从美国来吗,伙计?”
“不,从英国来。”
“啊,英国,太漂亮了。”他向往地赞叹道,脸上摆出朝远处眺望的神色,但很快把话题拉回到他的生意上去了,“要擦鞋吗?”。
我还真不想擦鞋,我骑车穿的是破烂的徒步靴。“多少钱?”
“你愿意付多少就多少,朋友。”他故作神秘地说,一边拧下鞋油瓶盖。
“不,到底多少钱?”
“你看着给吧。”他还是这么说,并开始在我鞋子磨损了的皮面上涂上少许鞋油。
“我只能给你两个里拉,不能再多了。”
“美国妞很漂亮,你运气真好。”他用抹布为我擦鞋时这么说。
“我只有两个里拉,你真的明白吗?”
“是,朋友……,我是库尔德人,有五个孩子……,我老婆很丑。”
“那好吧,就给四个里拉。既然你有这么多孩子,你老婆一定不会丑到哪里去。”
“是的,朋友,好了。请给12里拉。”
我钱包里没有零钱了,只有一张5里拉的钞票。
“谢谢了,我的美国朋友,你就付5里拉吧……,请再给我一支香烟。”
我爱伊斯坦布尔。这里人们的生活就在大街上进行着,人们对每件事情都胸有成竹。
“哈罗,秃顶的伙计,”有个男人招呼我,我正走过他小小的地毯店,在城里迷宫般的大市场里,仅仅一条街上就有二十来家这样的店挤在一起。
秃顶的伙计?出于虚荣我停下来让他看个清楚,实际上我是剃了光头,不怕别人看我的发囊。
“哦,是的,有头发。但是你快乐吗?”
什么意思?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能想到的最好回答是,“是啊,那你呢?”
“假如你买我一张地毯,我就快乐了。”他说。
从英国来的朋友丹尼有几天出来,我们到泰克西姆去“探险”,这里是伊斯坦布尔活色生香夜生活的中心地带。到处是饮宴寻乐的人们,从人行道边上几百家酒吧夜总会里涌进涌出。在酒吧里面你可以看见疯狂放纵的舞蹈,这样的舞蹈甚至在英国也会令人侧目。
从消费掉的酒精数量就可以看得出来,在土耳其的这个地方没有一丁点的伊斯兰味道。
喝了几瓶爱菲斯啤酒,还有几杯够劲的洋茴香味“拉奇”酒之后,我们拦下一辆的士回到在Sultanahmet的旅馆,那是背包客集中的地区,但顺带说一下,价钱却比城里其它地方贵一倍,。
二十里拉,司机做了一个手势。
不,太贵了,你车上有表,打表吧。
司机以每小时七十英里的速度在街道上飞驶,把后座上的我们摔来摔去。他闯过红灯和单行道,一路狂按喇叭。
我们到泰克西姆乘的是火车和地铁,路上只用了30分钟。照现在的速度,回家只要不到十分钟就可以了。但是的士竟然也用了半个小时,而且计价器冲上了40里拉。我们给了司机50里拉,真是很好玩。
次日晚上,我有幸遇到了凯瑟琳娜,她是在当地教英语的德国女人。从此她作为我的非正式导游带我参观景点,我再也不用花冤枉钱了。
有一天,我们去了阿那弗特库(Arnavutkoy),这个地方可以俯瞰博斯普鲁斯海峡,富人们在那里停泊游艇。还有一天,我们乘渡船到了伊斯坦布尔市的亚洲一侧,很明显这里比较贫穷,气氛也比较保守。
凯瑟琳娜告诉我,在平常上班的日子里,有些公共汽车路线的时间表是每20秒钟发车一次,以便送人们去上班。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伊斯坦布尔是怎样一个巨大的城市,这样的公共交通仍不能满足需要。
整整一个星期,街道上到处是打鼓摇旗的贝西克塔斯球迷,这个球队刚赢得了土耳其超级联赛,击败了来自伊斯坦布尔的对手费内巴切和加拉塔萨雷。载着大批刚参军年轻人的汽车也到处行驶,发出吵闹的声响。
凯瑟琳娜告诉我,她有一位土耳其朋友为了逃避应征入伍,把自己说成是同性恋,这在土耳其是一个合法的理由。但是要给官方送一盒录像带来证明自己是同性恋,这是必须做的第一件事。
在此记录观察到的几件事,没有特定的顺序:两个背着机枪的男警察挽着手臂一同步行;一个男人冲下陡坡去追一只从大车上滚下的西瓜;(后来我看见他擦掉西瓜上的污泥,把摔坏的西瓜切开来卖。)吸着“纳基尓斯”水烟,在咖啡馆外下棋、打牌和玩多米诺骨牌的土耳其人,以前我怀疑这种长长的烟管只是用来表演给游客看的;一个男人在街上拉着一个哭喊着的少年的头发,其它人只是袖手旁观,所以我也只好决定不要管这个闲事了。
另外一件很偶然的事情是遇到了“幸运兔”,一只会算命的长毛兔子。这只长耳朵的算命先生把我从头看到脚,在它老板(或助手)的帮助下从一只盘子里的很多纸条中抽出一张来。我的命算出来是这样的:我正面对一项困难的使命,但最后我会克服一切障碍。
是啊,这就对了。新德里,我来啦,幸运兔已经预言我一定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