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喝完茶，头疼好了很多，算了帐，走出屋子，男主人跟出来，偷偷塞给我三块钱，说在村里都是十元一壶，你骑车不容易，少要一点，我心里就觉得暖暖的。

车子还在门口放着，大门紧锁，黑云从街道一头飘了过来，风也刮了起来，可能由于刚才酥油茶的作用，脑子又清醒了许多，坐在他家屋门前的凳子上看手机。一条大狗从街上溜了过来，看到我，低着头走到我身边，用头蹭了蹭我的腿，又来舔我的手，我抚了抚它的头，于是它靠着我的腿趴下。过了一会，可能见我不理它，它站起身子，慢慢走开。

又回到茶馆，喝酒的还在喝，看电视的还在看，聊天的还在聊，女主人正坐在沙发上纺线。纺线用的不是纺车，而是一根半尺长的木签，一头放在一个小铜盆里，一头用手指捻着转，线缠在木签下半部，线则从木签上头由另一支手牵着，手里拿着棉花，右手一转木签，左手一拉，线就长出一截，右手一松，再转，线就缠在木签上……就这样反复，见我看，女主人就慢慢地给我做着示范。

一个年轻人带着一只猫大小的羊进了屋子，他没有穿藏族服装。羊进了屋直奔一个男人而去，一下就跳进他的怀里，左蹭右蹭，百般撒娇，男人故意狠狠推开它，小羊又跳上去，刁住他的衣服，不让男人推开，男人还是逗它，当它再次跳上去时，开始用头撞男人，但最后还是亲密地舔着男人的胳膊，最后温柔地卧在男人的怀里……大家就笑。

年轻人是乡驻村里的蹲点干部，在村里要待一年，他告诉我说，这头小羊是羊湖上供游客拍照的，拍一次五元钱，我们聊了一会天。

九点多，拜佛的回来了，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夜间，下了一场雨，早晨醒来，空气清爽。鼻子烧的厉害，一起身，血流了下来……

▲离开拉萨

▲拉萨河

▲拉萨河

▲拉萨河